桑椹熟了

文//布衣閑人

立夏的天氣，忽冷忽熱，只有綠油油的樹葉，在風中快樂的舞蹈著，散發著無限生機；田野里的麥子像列隊的士兵，齊齊刷刷的，在風中一起行動。麥穗開花了，風力授粉的季節，田間地頭的桑椹樹，掛滿了桑椹，桑椹熟了。

喜鵲和一些不知名的小鳥，時不時的落到樹上，享受著自然的饋贈，快活的在樹枝間跳來跳去，挑選著最美的那一顆桑椹。

現在的四季水果多供應豐富，桑椹樹上少了孩子們的身影，也少了很多歡樂景象。

我們70后的人，桑椹樹上的歡樂還是很多的，快樂的記憶，充滿了這個季節。

早晨上學走的匆忙，路邊觸手可及的桑椹可以順手摘幾個，來不及精挑細選，吃到嘴里，冰涼涼的，甜絲絲的。早晨就開始惦記著放學，爬桑樹摘桑葚。

那時的桑椹是不花錢的水果，物質匱乏的年代，水果就是少的可憐的桃子，蘋果，更少的梨，桑椹是季節很靠前的水果，況且是不用花錢的，是最受歡迎的。

下午放學，學生在學校里還矜持著，出了校門，都像撒韁的野馬，飛馳而去，田間地頭的桑樹上結滿了五顏六色的學生，花花綠綠的衣服，點綴在樹上，絢麗多彩，樹下也有不少仰望的小腦袋，這時的桑樹是個人的，桑椹是孩子們的，樹上樹下大呼小叫，熱鬧非凡。

樹上的進水樓臺，先找些熟透的桑椹，品嘗一番，再涂抹到嘴唇上，炫耀一下，吃的桑椹多。那時候是沒有多少熟透的桑椹，輪流“掃蕩”的孩子實在太多了，酸的桑椹確實不少。

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。桑椹樹下卻是一片狼藉，樹下寸草不生，光禿禿的還發亮光，周圍的的莊稼也有損害，自然有些農民，心疼自己的莊稼，找老師，找校長，多少的收斂些孩子的放肆，總也抵不過桑椹的誘惑，也有運氣差的，讓老師抓個正著，在樹上的渾身不自在。

后來，都有了經驗，有負責瞭望的，有負責爬樹的，分工明確，一看有大人或者老師來了，趕緊報警，樹上的連滾帶爬的溜下樹，慌忙逃竄，樹下的四散而逃，不機靈的會自投羅網，和老師撞個迎面，轉身想跑已經太遲了，檢討書總會寫一個，難為情的讀一遍，老師是以儆效尤，檢討者偷著做個鬼臉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，萬事大吉，學生時代，錯誤不斷犯，犯了再改 ，改了再犯，過程是美麗的。

幾次三番五次下來，桑椹樹也因為離著學校近，靠路邊，早早的就砍的光禿禿的，省了很多力氣，不再為了孩子們樹上樹下游擊戰一樣勞神費力了。

站在現在的桑椹園里，看著壓彎樹枝的桑椹，產量比過去的桑樹高了不知多少倍，黑紫色的桑椹，汁多味美，鮮美甘甜；白色的桑椹蜜甜，熟透的桑椹，手指剛碰到就自己脫落，瓜熟蒂落的感覺。

品嘗著各種桑椹，回憶著快樂的童年，仿佛完成了人生的一次時空穿越，回到了自己的小時候，看到了桑椹園里快樂的兒童，大人們都滿心歡喜，站在那里滿臉的幸福，時不時的出神的呆在那里，想著很多過去的快樂。

壹點號 虎嗅薔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