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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起來的時候，媳婦爆了一個料，說她懷孕了，下午去醫院檢查。我聽后，頭有點懵。但一想，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。因了我們還處在冷戰的解凍狀態，說話交流的不多，我便進了房子讓自己平靜一些。大概她也需要平復一下吧。

其實，聽了這個消息，我的心情是喜悅的。家里添了一丁，自然令人歡喜。媳婦面上有些不高興，但我猜想她內心是高興的。現在的外債雖然還有一些，但基本不是大問題。若十個月后孩子出生，那時是可以攢一點奶粉錢的。

上午鄰居來了，帶著她的小孩一塊和六月玩，聊天說到了懷孕的事情。鄰居也是鼓勵和高興。然而談話間媳婦說她吃了緊急避孕藥的事情，我聽后有點不好的感覺。鄰居趕忙安慰，說應該沒啥大的問題。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，只能到醫院檢查了再說。

下午去二醫院檢查，人不是很多。在疫情肆虐的特殊時期，進入醫院要看行程碼，要看核酸檢測陰性報告。然而秩序井然，只要網速好，可以正常進入。媳婦牽著六月，我在后面跟著，不自覺地將口罩緊了緊。

媳婦先去掛號，我和六月在座位上等待。以往熱鬧的醫院，這會有些冷清。隔離的座位上稀落地坐著等待檢查的人，或是家屬。六月一刻也不安寧，滿眼都是好奇。一會兒跪在座位上，一會兒又跳了起來，說話的聲音稍大。

媳婦等到叫號時，六月也歡喜地跟了過去。我坐在那里沒有目標地看著，有醫護人員在站著引導的，有在坐著寫什么的，有清掃醫藥垃圾的。我的心里沒有多少焦急，想著該來的會來。約摸五分鐘后，媳婦出來了，說是情況不太好，兩個指標的數值都偏低。

聽后我沒有什么表情，其實心里有些低沉。不禁地，我想起了媳婦第一次的懷孕，好像也是這個情況：數值低，沒有胎心。那時吃了孕酮藥，想要保一下，但后來還是沒成。這次情況大概差不多，大約是沒有結果的了。

六月有些興奮，知道媽媽的肚子里有個小寶寶。媳婦還抱著希望，說再抽個血，做個B超，等結果出來了再說。

早飯吃得晚，這會肚子有點餓了，便趁著結果出來的一個多小時，到醫院附近的飯館吃了牛肉面。胃口不是很好，但還要像往常一樣吃飯。心想，最壞的結果是什么也沒發生過。我嘟囔了媳婦一句，她現在的工作環境不太好，和第一次一樣。

媳婦有點生氣，說都沒有做好準備，也沒調理身體，最后受到傷害的還是她。又回到了最初的結論，懷孕女的一方最辛苦。我無語了，默默地吃面，心里卻不禁地焦躁起來。

后來媳婦去拿了檢查單子，去醫生那里看了。有一項數值稍微低些，孕酮的卻幾乎不到一半。也許是為了安慰我們，醫生說再過一星期看看，如果有發育就還有希望。我們沒說什么，離開了醫院。

外面的桃花正開，綠也剛冒出來。難道一個新的生命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么？不強求，順其自然吧。